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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 福 的 颜 色
——马头墙上
马头墙,只有两种颜色:白的是墙,黑的是瓦。
白 墙
徽州的马头墙其实并不白,岁月留给它的除了有浓郁的徽州人文,还有抹不去的污色。我曾经问爸爸,为什么不重新粉刷马头墙?爸爸没有回答,而是让我去仔细观察它。
现在,我就站在白墙前。
这堵墙实在是太老了,从明代道清代,从解放前道现在,经过了几百年,墙上已经形成了一块一块的龟裂纹,裂缝里爬满了青苔,越往往下看,青苔越多,最后直至墙角。确实,它见证了历史,可历史也见证了它。
正在下雨,蒙蒙细雨与袅袅炊烟混合在一起,飘飘渺渺地飘荡在徽州的大街小巷内。历史穿过了如雾的烟雨,透过白墙像一卷画帧在我面前铺展开来。
徽州向来都是风景圣地,它有着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山水和“祠堂牌坊马头墙”的人文,包括李白在内的无数文人墨客都为其倾倒。可是,纯朴的徽州人还是把戒备与提防带入了这片净土。他们把墙修的高大,而且只在房檐下修建了一两扇狭小的窗户。这样,就算有外人入侵,也只能空手而归。
我忽然明白了。
徽州人一直都想拥有幸福,所以,他们在戒备的同时,也有着美好的想往。他们把高大的墙刷成了纯洁的白色,这是他们对幸福的理解:幸福就像白色,没有污点,没有肮脏,有的只是最纯洁的白。
黑 瓦
黑色,我把它理解为对大地的敬仰。
很久以前就知道黑瓦了,它又被称作黛瓦,是马头墙上必不可少的装饰。
我最喜欢雨季里的黑瓦。那时候,雨点打在瓦片上,发出了如钟磬之音的声响,嘀哒,嘀哒……我相信,这是世界上最悦耳动听的声音。
知道吗?我在徽州认识的女孩九月说:“它是我们最喜欢的的瓦,因为它是黑色的。”
黑色的?
九月咯咯笑了:“你们城里人不知道,黑色就是大地啊,是最朴素的颜色。”
我陷入了沉思。
徽州的瓦是黑色的,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,它不像北京故宫上金黄色琉璃瓦的大气与庄严,它就是黑色,是黑土地的颜色。土地被我们踩在脚下,可它从怨言,依旧沉默地给与我们丰富的资源,依旧哺育万物。
黑色是朴素的,徽州人也是朴素的。他们敬仰黑色的大地,便把黑色的朴素也看成幸福。因为,黑色与白色一样:纯。对于徽州人而言,纯的黑,是幸福的色彩,朴素而不失真实。
我抬起头来,看见马头墙上,有一对燕子在轻声呢喃。
【2009年9月23日写于七年级语文考试卷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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